张十八岁

习惯徒手刃牛蛙的理科硬汉 / 冷CP爱好者 / 卜凡妈妈粉

【飞波】虎口脱险

warning: 重生梗 / 可能只是脑洞 / 我歌4老狼唱 虎口脱险 后逼哥老婆发微博 "12年春節前後我們在倫敦 傍晚搭地鐵去看Nick Cave的演出 他突然掏出手機說 妳站那兒我給妳照張相 正巧地鐵在我身後呼嘯著進站他給我看照好的照片時唱了其中兩句歌詞 歷歷在目 又恍若隔世" / 爱你的每个瞬间 像飞驰而过的地铁 / 语句生硬以及OOC和BUG仍是我的

(序)

张晓波再一次睁开了眼,觉得不对劲,觉得哪哪都不对。

明明闭眼前自己还在聚义厅后院那把摇椅上,晒着冬日里头不可多得的太阳,昏昏欲睡地等待着消耗掉最后一点生气,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一间破屋子里。这屋子里的摆设看着挺眼熟,而且墙上挂着的吉他看着还挺像自己跟张学军吵架时带走的那把。习惯性朝后拢一下头发,张晓波察觉到是哪里不对,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到地上冲向卫生间,镜子里映出的果然不是本该出现的模样,而是他二十来岁时的那张脸。再回到卧室翻出手机看了时间,张晓波发现自己竟然重新回到了遇到谭小飞的前一年。

上一次张晓波这样睁开眼的时候,也是二十来岁。

他睁开眼才知道张学军在冰湖一战之后再没醒过来,他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谭小飞消失不见,他也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后来等聚义厅风生水起地开起来,他才听到电视里新闻播音员字正腔圆地念着:“南方某省原省长谭军耀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接受组织调查,还有证据表明其子谭小飞曾经在年前二月驾车肇事逃逸致人死亡,谭军耀利用职权帮助其逃脱了法律的惩罚……”

张晓波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才能显得这件事和自己无关。张学军死了,谭军耀倒了,那自己和谭小飞呢?

在那一棍子敲到自己脑袋上之前,他还在想着等张学军手术成功,等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就是张学军要拿着那把军刀追着自己满胡同跑,他也要梗着脖子硬下去:“我就是一心一意地想跟谭小飞好!”可那一棍子下去,别说这些念想全被打散了,就连爹都没了,他该找谁硬去。

所以当他收到那封来自张学军老友的信看到信里说谭小飞可交时,也是笑笑。

笑笑就过去了。

等三年后谭小飞出狱,张晓波明显是躲着不愿见人,谭小飞几次三番都吃了闭门羹。霞姨看着自家孩子为难又委屈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只能自己出面挡着,说了几句重话。

张晓波不知道霞姨对谭小飞说了些什么谭小飞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想他或许是回湖南了,又或许是去加拿大了。

他想知道,但又不愿知道。

再后来郑虹带着张学军的一封信出现了。张晓波突然觉得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啊,还真是有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哪个都不行,就顺着张学军的意思结了婚,有了一双儿女。

慢慢地,过去那些血气方刚的日子被抛之脑后,和过去有关的人自然也就忘了。这一辈子过得虽没有多么出类拔萃,却也不至于那么碌碌无为。

等到儿孙满堂,行将就木之际,张晓波兀自回忆起那一年的事情来。记忆里的谭小飞还是那时的模样,一头张扬的银发斜倚在恩佐的车前盖上,车身上没有那道刺眼的划痕,神采飞扬。张晓波心想,大概彼此念想里都是对方最年轻的样子,真好。

现在,张晓波愣头愣脑地坐在床上,用一天的时间接受了自己竟然重生了的这个难以置信的消息。将脑袋里缠成一团的思维渐渐捋开,他记起来这是自己和张学军吵架之后闹离家出走的第二个月,还没来得及找合租室友、遇到大乔、被打、划车、遇到谭小飞。又想起自己从医院醒过来,再没来得及见张学军最后一面,索性收拾了行李退了房子回后海的老胡同去了。

重新站到家门口张晓波才觉得窘迫,偏巧又碰到张学军提着鹩哥出门,听见迎面走过来的人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开口:“哟,回来了啊。”他突然觉得轻松起来。

其实在出租车上张晓波就在想,上辈子和张学军互相亏欠就算还清了,这辈子好歹得把他劝上手术台,过上十来年父慈子孝的日子。这样想着,虽然心里仍是别扭,却不由得就敛了眉头轻声轻气叫了声爸。

这下变成张学军窘迫起来。从出狱到现在,他和张晓波两人之间没有过好声好气的对话,现在听着两个月前还跟自己吵得天翻地覆离家出走的儿子突然叫了一声爸,他心里溢满了说不清的情绪,只好稳了稳情绪才开口道:“成,回来就成。”

第二天话匣子知道了张晓波回家,而且这对父子也没吵起来,乐得自个儿下厨炒了菜就叫着闷三儿和灯罩一起来家里吃饭。期间老生常谈,张学军又问起来张晓波以后想要做什么,话匣子还没来得及担心驴脾气的俩人会不会再吵起来,就听到那边张晓波正经回答起来。

“后海这地界,您把您那小卖铺给关了,咱开一酒吧。前面一瓶啤酒卖三十五,咱就卖二十,咱不跟他们一样屋里摆咖啡座沙发,要摆就是一水儿太师椅,铺上老虎皮,堂上拿块匾,上头就仨字,聚义厅。您看成吗?”

张学军觉着这次张晓波回来像是换了个人,不仅不跟自己对着干,说出的话竟还句句顺心。但毕竟是自己儿子,儿子乐意顺着老子心意说话自个儿也高兴,就跟几个老伙计合计一下,筹了钱,将酒吧开了起来。

张晓波借着上一世的经验打点起酒吧来,偶尔有了兴致还会搂着吉他上台唱两首,不点歌,全凭心情。

老板长得眉眼好看,再加上六爷在后海的名声,这酒吧倒也比上一世的聚义厅更招人。不过来的次数多了,熟客们都发现这张老板给自己定有两条规矩:第一就是在酒吧里从不喝酒,没事就爱捧着一杯牛奶;第二则是看见门口的好车,巴不得绕远了走。

酒吧生意走上正轨,开酒吧的钱还的七七八八,明里暗里算计着将张学军送上手术台已经是来年冬天。手术成功,话匣子在医院照看着张学军,张晓波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心情大好,回了酒吧就抢了酒吧驻唱的吉他上台唱起歌来。

都是一些老歌,虽说被张晓波唱得没了那份沧桑,可嗓音里的那份干净仍旧是招人待见的。

几首歌下来,台下的女孩儿们都开始大喊着要给张老板生猴子,张晓波也顺着话语调笑几句,可不经意往门口一瞧,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怀里的吉他险些没有拿住。

他看到了谭小飞。

谭小飞来北京有一年了,向来是不喜欢酒吧这种地方的。闲来无聊的时候要么带着一群年纪相当的富二代在三环上飙飙车,要么就窝在车厂里看看古龙。这几天总是听侯小杰提起后海有一名叫聚义厅的酒吧,里边一水儿的太师椅,还铺着老虎皮,二锅头和洋酒混着卖,当即来了兴趣,连比赛都不跑,带着乌泱泱一片人就赶到了后海。

“确实挺别致的,有侠气。”

打量了一下酒吧的装潢,谭小飞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抬头就看到舞台中央抱着吉他的张晓波,只是觉得这驻唱也挺好看,就是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倒也没去细想。

看着台下那人仍旧是过去记忆里神采飞扬的模样,张晓波不自觉就招呼弹球给谭小飞送了一杯牛奶,直到重新回到台上拿起吉他对上了那人考究的眼神,这才惊觉自己做的一系列事,脸不禁有点发烫。心下念叨着真是鬼迷心窍了,一边又不动声色地开口:“接下来再唱一首歌,我这个替补就该退场了。最后一首《虎口脱险》送给大家。”

话一说完,便唱了起来。

“把烟熄灭了吧
对身体会好一点
虽然这样很难度过想你的夜
舍不得我们拥抱的照片
却又不想让自己看见
把它藏在像框的后面

把窗户打开吧
对心情会好一点
这样我还能微笑着和你分别
这是我最喜欢的唱片
你说这只是一段音乐
却会让我在以后想念”

弹球讶异于自个儿的晓波哥这一年来从不理会姑娘们的搭讪,现下竟然给一个大老爷们儿送牛奶,还是一个一头白毛的非主流,却也没敢问出声来,倒了一杯热牛奶就朝着正主走去。

谭小飞接住牛奶还没发问,就听对面的小孩儿开口:“这杯牛奶是老板让送的。喏,就是台上唱歌的那位。”

谭小飞盯着台上的张晓波看,看着那人栗色的头发翘起来合适的弧度,一张一合的嘴唇里溢出歌声来。

“说着付出生命的誓言
回头看看繁华的世界
爱你的每个瞬间
像飞驰而过的地铁

说过不会掉下的泪水
现在沸腾着我的双眼
爱你的虎口
我脱离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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