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八岁

习惯徒手刃牛蛙的理科硬汉 / 冷CP爱好者 / 卜凡妈妈粉

【飞波】虎口脱险

warning: 重生梗 / 可能只是脑洞 / 我歌4老狼唱 虎口脱险 后逼哥老婆发微博 "12年春節前後我們在倫敦 傍晚搭地鐵去看Nick Cave的演出 他突然掏出手機說 妳站那兒我給妳照張相 正巧地鐵在我身後呼嘯著進站他給我看照好的照片時唱了其中兩句歌詞 歷歷在目 又恍若隔世" / 爱你的每个瞬间 像飞驰而过的地铁 / 语句生硬以及OOC和BUG仍是我的

(一)

之后的几个月,张晓波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波澜,除了为庆祝张学军健康出院聚义厅免单一天外,唯一算得上的大概就是侯小杰又一次成了聚义厅的常客。

上一辈子,张学军去世,张晓波开起酒吧,侯小杰就开始像牛皮糖一样每天赖在聚义厅里。有时候喝酒不掏钱,就会麻溜上台唱几首歌,说是以歌抵账,卖艺不卖身。看着小伙子面相还行,唱歌不错,张晓波也就不怎么计较,随他闹腾。

那时候张晓波被所有人瞒着,很多事情他都是从侯小杰嘴里听说的。

说张学军是怎样顺着一个又一个人找到侯小杰,是怎样靠着一把弹簧锁扣着自个儿见到谭小飞;还说谭小飞和六爷在冰湖一战前的碰面,以及自己昏睡在病房时候导致之后所有事情都脱轨的冰湖一战;甚至在有一次喝多酒之后说秃噜嘴,讲起了自己赖在聚义厅的原因。

“都是小飞哥安排的。阿彪被家里送出国,我家做生意不涉足政坛,老爷子没怎么管我,小飞哥怕你难过,就让我没事多来看看你。”

如今少了之前的那出破事,年龄相当,又都是爱玩的心气儿,弹球倒是和过去不一样,很快就和侯小杰熟捻起来,有时候还会被带着去三环上飙两圈。偶尔侯小杰也会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舔着脸问上一句张大老板能否赏个脸一起玩儿,张晓波对车仍是心有余悸,每每都义正言辞地拒绝,还美名其曰说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应该拒绝一切骄奢淫逸的活动。

换来的总是对面两个兴高采烈小伙子的一记眼刀。

现在,张晓波盯着坐在吧台前喝闷酒的侯小杰回过神来。

眼瞧着侯小杰平时都是一星期最多来聚义厅三次,可这两星期这人竟是每天都来,快比得上那些白领,要把这聚义厅当做自个儿打卡上班的地儿了,张晓波不免有些好奇,就多了句嘴:“怎么侯小少爷最近总往聚义厅跑,不上三环比赛了吗?”

到底还是不满二十岁的男孩,侯小杰正闷闷不乐喝着酒,终于听到有人询问自己,嘴里的酒没来得及全部咽下去就急急躁躁开了口:“哪还能比赛啊,小飞哥家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被锁在家里不让出门了!我听说……”

侯小杰还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张晓波却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全被那句锁在家里给吸引住,其余什么都听不太真切了。

直到弹球跑过来喊自己说要卸货,他才又一次回过神来。

一忙起来,也就没了时间去胡思乱想。等找了代驾差那人将侯小杰带走、送走了酒吧里最后一批客人、又催着张学军吃了药之后,张晓波倒在床上,这才重新念想起刚刚侯小杰说的话。

一并模糊想起来的,是上一辈里他和谭小飞的那笔剪不断理还乱的债。

张晓波没想过自己会重新遇到谭小飞。

虽说还是二十来岁的皮相,可思想里毕竟住了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心境和从前都大不相同。再加上少了自己离家出走和混迹酒吧的戏码,肯定不会跟上一辈子一样像蝴蝶效应似的引出后来的事。

这样劝慰着自己,其实慢慢也就淡忘了。

但偏巧,就重逢了。

可几个月前那次见面说到底也称不上重逢,顶多算是一个萍水相逢,有了一面之缘。

那过去呢?

过去的张晓波可没什么缜密的心思,凭借着一副好皮囊时常混迹在各个酒吧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不贪杯,可因为一酒肉朋友找代驾这事儿好巧不巧给闷三儿碰上了,被顺嘴念叨几句张学军的事,之后的几天就总是觉得心里憋屈,喝起酒来自然而然没了度量,来者不拒。而平时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姑娘们眼瞅着好机会,更是前仆后继地递酒,一杯接一杯。

结局就是喝多了,不知怎么自个儿就嗅了谭小飞的蜜,又莫名其妙挨了顿揍。

一顿胖揍把心里那点憋屈给发酵成没处撒的火,借着酒精上头,手里攥着出租屋的钥匙出门就找那群人停在酒吧门口的超跑。瞅着最好的那辆,伸手就给划了,毫不犹豫。

气撒了,火消了,盯着那条一下子被划到电泳层的划痕倒没觉得多解恨,甚至是心猿意马地算起这车值多少钱来。

还没等酒醒,人就被绑着带到了丰台的车厂里。

起先被扣在车厂的那几天有个叫阿彪的动不动就嚷嚷要卸他一条胳膊,张晓波顶看不惯那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德行,也不乐意搭话茬,就是恶狠狠地看着他。最后结果总是阿彪被盯得心里发毛,再虚张声势喊几句一定要卸了自己一条胳膊这样的话开车走人。

张晓波还是记得的。上辈子的聚义厅里,除了侯小杰,回国之后的阿彪跟着成了酒吧里的牛皮糖二号。

其实当时张晓波听阿彪讲他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来聚义厅祭拜六爷时候,差点没忍住一个酒瓶砸到他脸上。感情小伙子是觉得那时候在车厂搁张学军面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人不是他阿彪一样。这导致张晓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一看见阿彪坐在吧台前就会想到,张学军活着的时候被一群二世组嘲笑,死了却成了一群人心中的侠,不知道他老人家泉下有灵是喜是悲,会不会想从地底下上来再抽阿彪一脸。

那被扣在车厂后来的事呢?

后来不知怎么自己就和谭小飞杠上了,后来又不知怎么自己就和谭小飞好上了。

从互相争强好胜看不顺眼到发展到两情相悦如胶似漆,张晓波脑袋沉重,已经不愿再回想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如今谭小飞又被锁在家里,想来原因还是因为谭家在政坛上浑水淌得太多,谭军耀快要失势,当爹的不忍心自己儿子坐牢,又在找门路想把谭小飞送走吧。

恍惚间张晓波又记起那时候因为知道了谭小飞在湖南肇事逃逸的事情,他心里就越发瞧不起这群人,不过是一群仗着家里大人权势作威作福的纸老虎。有时候三言两语不对付,他就会像只狼一样露出獠牙,朝着对方心口扎。

“你丫有本事把撞死人的罪抗下来蹲几年号子去,抗不下来就甭往我跟儿装大爷,我张晓波受不住!”

谁会想到竟一语成谶,谭小飞最后真的进了监狱。

现在扪心自问,虽说谭小飞没有上一世的印象,但他张晓波舍得谭小飞再遭一次罪吗?

他想到当初谭小飞出狱后去聚义厅找人,明面上他是不愿意见人,可耐不住心里那点猫挠似的念想还是躲得挺远看过那人几次的。谭小飞刚出狱的模样一直刻在张晓波心里头:寸头,隔老远瞧着就觉得扎人,规矩的套头卫衣和黑色裤子,少了那些晃眼的项链戒指,一点儿没有当初三环十二少的模样。

都不像是谭小飞了。

所以,他舍不得。

得到答案的张晓波一边笑出声来,一边唾弃自己怎么越活越没原则。他突然觉得这将近两年的新生活其实都是假的,再追溯下去,甚至连上辈子余下的和谭小飞完全无关的几十年也全是在自欺欺人。

谭小飞的又一次出现,真的像远在大洋彼岸的一只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一样,引得自己心里风声大作,吹出了一些早就应该被消耗殆尽的念头。

他还是喜欢谭小飞,这事儿他没办法再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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